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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老贼的扒窃经历

1999-04-05 来源:生活时报 本报记者 是兆新 通讯员 颜丹华 我有话说

在许多人眼里,贼是来无踪去无影的幽灵。事实上,贼只不过是一些干着人见人恨勾当的极普通的人。更重要的是,贼在扒窃时往往作贼心虚。在北京市公安局公交分局,记者见到了一个有着十多年“窃龄”的老贼赵某。

一上公共汽车手就痒

今年春节前,家住吉林省长春市的赵某和朋友一起乘火车去郑的姐姐家过年。途经北京时两人一商量,何必在火车上度过大年三十呢,于是在北京转签车票下了火车,准备过了年再走。大年初一上午,赵某准备去北京西客站,可叫了几辆出租车,司机都说不去。一气之下,一向因多年作贼怕被怀疑而从不坐公共汽车的赵某,挤上了开往六里桥的6路公共汽车。

车开动了,拥挤的人群和晃动的车厢似乎一下子又激发起赵某的“创作”欲望。他忍不住伸出手去,在身边一位南方人身上“趟”了一把,并趁着汽车的晃动,从南方人内衣兜里将1000元人民币偷了出来。钱一到手,赵某慌忙在一个车站下了车。

可事情如此凑巧,刚被偷过的南方人又被一个贼盯上了。尽管早已没钱可偷,可南方人却忽然发现身上的钱被盗而惊出了一身汗。此时,他发现了刚才还站在自己身边,已经下了车的赵某,于是他和他的四五个同伴冲下车追了上去。

赵某见状就跑,可没跑几步便被南方人抓住。紧接着,便是南方人和他同伴的一顿围打,直打得赵某随身携带的书包都不知了去向,才被扭送进了派出所。

第一次偷窃得手

今年36岁的赵某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。父亲是一位哲学教授,母亲是国家干部。平时在一起,“坏孩子”们总跟赵某聊一些扒窃的事。时间一长,赵某对同学的扒窃经历也从惊奇逐渐变成了感觉好玩。于是有一天,赵某在同学的怂恿下,终于向身边乘客的兜里平生第一次伸出了自己的手。

没多久,干上了瘾的赵某开始学着老贼的样子,在扒窃时用起了刀片。在他看来,用刀片扒窃是贼成熟的标志。然而终于有一天,同所有的贼一样,赵某被人第一次抓住了手。

参军复员后重操旧业

1981年,高中毕业的赵某参了军。复员后赵某回到了家乡长春,在工厂干了几天便停薪留职作起了服装买卖。在这期间,他又和那些“坏孩子”同学混在了一起,并重操旧业干起了扒窃。这一干就是十多年。

赵某在长春市公共汽车上的“扒窃行业”里出了名。用他的话说:“长春市里90%以上的贼我都认识。”有时他和同伙在一辆公共汽车上作案,另一批贼上了同一辆车发现他后,会马上在下一站下车,以免与他“撞车”。

“活”越来越熟练,钱也越偷越多。从几十元发展到几百元,有时碰好了,还能一下偷几千元。随着扒窃经历的增长,赵某的“手艺”也越来越细。

毒瘾使他更加疯狂

90年代初,赵家开了一个快餐店和一个药店。可1992年开始,赵某吸上了毒。巨大的开销使他大笔大笔地挪用店铺帐上的钱,没多久家人便不再让他接触帐目和钱财。没了毒资,赵某感到惶惶不可终日,于是他更疯狂地投入到扒窃犯罪中以填补吸毒带来的巨大开销。赵某不但在家乡扒窃,而且还时常来北京偷。他有一个姐姐家住郑州,赵某每次去郑州途经北京时,都会利用转签的几天时间,登上北京的公共汽车试试身手,捞点“外快”。

作为一个“老资格”的贼,赵某竟也有被贼偷过二三次的经历。每次被偷时,也都没有查觉,事后发现时,也只能自认倒霉。因此赵某平时只要不想扒窃,就很少乘坐公共汽车,而是打车出行。他说,一般的贼也都有这个习惯。

记者临走前,赵某沮丧地对记者重复着一句话:“我今后再也不打算干了。”但愿赵某今后真能洗面革心,走上新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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